再過幾天,那疊本子就不見了。我知道哲野已經處理了。他不想我知道『他知道我的心思』,
但他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。
哲野是第二年的春天走的。
臨終,他握著我的手說:本來想把你親手交到一個好男孩手裏,眼看著他幫你戴上戒指才走的,
來不及了。

我微笑。他忘了,我的戒指,20歲時他就幫我買了。

書桌抽屜裏有他一封信,簡短的幾句:夭夭,我去了,可以想我,但不要時時以我為念,
你能安詳平和的生活,才是對我最大的安慰。叔叔。

我並沒有哭得昏天黑地的

半夜醒來,我似乎還能聽到他說:夭夭小心啊。

在書房整理雜物的時候,我在櫃子角落裏發現一個滿是灰塵的陶罐,很古樸趣致,我拿出來,洗乾淨,
呆了,那上面什麼裝飾也沒有,只有四句顏體:
『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。恨不生同時,日日與君好。』

到這時,我的淚,才肆無忌憚的洶湧而下 .......... 。


說再見 就斷了所有牽連

斷了我們的緣 卻斷不了思念
想你一遍 心痛的感覺就會多一點

再痛我也不會拒絕

乾一杯 就喝了所有的淚

喝了所有的怨 卻喝不完心碎
愛你一遍 還不夠讓我用一生回味
再苦我也不會後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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